好多年沒到上海工作了,只要認識我的人都會常常聽到我說著當年在大陸出差的往事,我是一個很喜歡出差的人,所以我很難理解拒絕出差的人在想什麼?
這次出差陪同會遇到的同事有老白老郭跟千城,任務就是機台驗收,這麼多年沒到上海辦公室了,其實我對這裡的環境跟道路都很陌生,當天到達後,大老闆請我們吃過飯後,只吩咐我們要去跟他遠親吃吃飯,其他時候,我都很難見到他老人家,雖然我覺得他常常說些歪理,但看在他這麼會賺錢的狀態下,我姑且都會相信那些歪理是能賺錢的真理。
老白是目前上海的主管,沒認識他之前,我只覺得他是個書生型的長輩,有點像我那位有念過大學的二叔,這幾天相處過後,我覺得他個有原則的人,不喝酒就是不喝酒,就算這張桌上的女人都喝起酒來了,他還是拿著果汁往自己的杯子倒滿,老白也不會倚老賣老的擺架子,有時候他還主動去排隊買票,讓我們晚輩在附近晃晃看看,會講閩南話的他,講出來的話,其實跟他的形象差異甚大,有一點點低俗,而且很有笑點,旅行真的是一個加速讓人與人更深入了解的模式,這次出差有老白在,顯得多了很多色彩。
老白幫我們兩個人找了旅館,當我跟他一起去看房間的時候,發現這雙人房裡面的廁所竟然是透明的,兩個男人要睡這樣的房間真的很不方便,男人洗澡的畫面就令人不舒服了,更不要說男人進行大小便的畫面,而逆來順受的我,腦子裡面還在想,是不是要排時間,輪流有人出去晃晃,讓另外一個人獨自可以使用廁所,此時老白說:若你們會害羞被人看洗澡,那就改睡單人房吧。
說真的,會猶豫不要這種有透明浴室的房間,跟害羞這種心情是一點都不搭嘎的,所以我們就去看單人房,還好單人房有兩間,著實讓我放了心中的大石,這裡的房間環境不是很好,隔音差,隔壁房間或是走廊的聲音都會傳進來,而且深夜的時候還會看到蟑螂在桌邊爬行,冷氣的聲音也超大聲的,沒有對外的窗戶,每次開門時,房間裡都會有霉味,但這裡還是優點,冷氣強,跟冷氣有附掛衣服的掛鉤。
關於這冷氣出風口有掛夠,這點真的是很貼心,因為每次出差都要自己洗衣服,每次也都是想辦法掛在冷氣出風口,但是住過這麼多地方,第一次有人直接在冷氣上安置掛鉤,這家店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有一個人,就是老闆娘,這老闆娘每天的工作就是顧著他的小孩在店門口玩與喂母乳。好幾次我都不好意思地看到那種畫面,真的是很奇妙。
8月底的上海,早晚有點冷,平日沒有出太陽的時候,蠻涼爽的,走在路上不會滿身大汗,但因為客戶的不配合所以本來我們一天就可以完成的事情,整整花了三天才完成,中間還遇到下大雨,輪胎爆胎的事情,所以其實真的做事的時間不多,時間都花在等待上。
在上海出差的時間裡,我很期待吃到以前早餐常會吃到的山東雜糧煎餅,煎餅的做法很像台灣常看到的可麗餅,在鐵板上的餅皮煎熟後,放入雞蛋香菜酥餅與甜麵醬,卷成長方形後,吃起來餅皮與酥餅所帶來的酥脆口感,
我們最常去吃的晚餐就是麻辣燙,本來以為是很辣的,但實際上吃過才知道,很像台灣的滷味,可能我們是台灣人吧,老闆娘都會算我們比較貴,所以每次我們三人吃下來,大約都要人民幣一百元左右
其實出差也不過兩周的時間,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時間過得很久,在大陸常常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,就會花掉一天的時間,比如去買液態氮這件事情,在台灣可能20分鐘就可以解決的事情,但在上海,光是找到可以賣液態氮的工廠,就花了快3小時,三個人在車上靠著導航不斷的找,還經過像貧民區的地方,就是找不到網路上所說的工廠,事後都覺得買的到東西,在貴都行。
而這段期間也遇到中秋佳節,上海辦公室友舉辦聚餐,我們兩個台籍的工程師也被找去吃,這家餐廳消費方式是吃到飽,但裡面的排風設備幾乎是沒有功能,所以整個室內都是烤肉的油煙,中間一度我受不了出去外面透透氣,另外值得一說的是,烤肉的方式是類似陶瓷加熱隔著烤肉紙來烤肉,而且這紙很堅硬,不會隨便就被弄破,但用久了會黑掉,更換要而外收費,人民幣1元。而且服務人員會要求換的當下就要給錢,哈哈。
到最後幾天,老白先離開回台灣,對於老白這位長輩同事,此次出差相處下來,讓我變得很喜歡這位長輩,團體中少了他,變得冷清很多,後來連老郭也先回台灣過中秋節了,那上班的感覺,就更不知道要幹嗎了,最後一個工作天,我又再去一次客戶的廠區,進行上海同事的教育訓練,在無塵室裡面講話,比做事還累。
結束後,我提議要去吃長沙小吃,在大陸長沙小吃好像是個連鎖品牌,是一般的小吃店,炒麵炒飯,麵食,餃子什麼都有,今天吃的是炒飯跟煨湯,應該是肚子餓了吧,出奇的好吃,五個人吃下來,很飽的狀態下才60元人民幣,真的是便宜啊。
到了最後一天晚上,也該去買買伴手禮回台灣了,跟千城兩人,跑去住宿附近大潤發買花生順便吃晚餐,吃了這碗過橋麵線,在吃之前我以為跟當年我在山東時吃的一樣,像個小火鍋的方式,但上海的過橋麵線,品像看起來精緻很多,裡面的肉與食材也很豐富,但這碗米線要人民幣30元,蠻貴的。
而我們就是為了這個花生而來,原來我對麻辣的東西就不敢興趣,因為怕辣的我,很少碰麻類的食物,但回到台灣後,阿臻說得超好吃,我一吃才後悔,買太少了,結果本來要拿去辦公是給大家吃的份,我自己在家裡就吃完了。
出差的最後一夜,快12點的時候,睡不著,起來走走,看看有沒有路邊攤可以吃,這裡的路邊攤就是真的路邊攤,到了深夜就會在人行道上面擺出來,難怪這裡的路白天都會油油的,本來我是想吃些羊肉串的,但是在等待羊肉串的時候,聽到隔壁的人點了羊腰,害我也好奇的點了一份,因為羊腰要等,索性我就坐下來吃了一大分的烤肉串,但我不喝這裡的啤酒了,因為大陸的啤酒喝不罪又很甜,沒有麥味香,而這裡真的有把小饅頭拿來烤,名副其實的上海考饅頭,好吃,這樣的庶民小吃,點了一大盤大約人民幣50元,而且樣樣都好吃,除了肉類外,這攤位還有海鮮與蔬菜,衛生關係我就不敢嘗試海鮮了。2014 10月的上海夜,喝著飲料配著肉串,抬頭雖沒有明月,但也是頗有詩意,想想陸陸續續來上海超過13年,看著這裡變化如此巨大,回台灣再看看自己的故鄉,雖然台灣安定乾淨,也常聽到說台灣人比較有人情之類的話,但真的發生衝突還不是砍來砍去的,都是過生活,但這樣不進步的台灣,令人覺得擔憂啊
最後一天要回家了,一早6點起床走了快兩公里的路吃了點早餐,搭計程車去上海磁浮龍陽站,這龍陽站以前很新的,現在變得好舊,而且我們搭的車廂還沒有冷氣,誇張吧,全世界第一條最先進的磁浮列車,裡面熱得要死。
時速400以上,但臉上盡是汗水,沒有任何高速的快感,哈哈
附上當年,2001年時候的外灘照片,那時候的外灘東方明珠塔還是算挺高的建築物,現在顯得挺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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